鹿桥

安得此身如草树,未怪长青与愿违

【隆庆三年内阁全体】青梅药

相爷们变成女孩子的故事!

预警:这是纯脑补+玄幻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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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高拱感到有什么在戳自己的脑袋。

这时候他正梦见和心腹门生连夜你一句我一句凑着弹劾文章,打算等天一亮立刻送进宫,斗死那些掣肘的言官。可是不知什么一直在戳自己的脑袋,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拨弄起来。

“我说你们谁这么想死……”

一声暴怒的咕哝,高拱睁开了眼。未进行完的那句威胁被眼前的景象噎了个烟消云散。一张小少女的脸凑得近近地端详着自己,双瞳又清澈又明亮。

高拱下意识向后一退,大吼道:

谁!

一句话出口,对方并没什么反应,却着实惊吓到了高拱自己。这声音…分明是女子的声音。

小少女噗嗤一声笑弯了腰。

“哈哈哈哈对不起,按说这种情况我也挺着急的,可是哈哈哈哈哈,看高肃卿你这个样子,哈哈哈哈哈哈总之让我笑一会儿先…”

高拱猛地站起来。本来合身的衣裳仿佛一夜间长出了一大截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。小少女抬起下巴朝镜子的方向点了点,高拱冲了过去,照照脸,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又摸了摸自己身上……一向严肃安静的内阁值房里响起了“嗷”的一声哀嚎。

“肃卿兄,你先别急。急也没有用,不如坐下来……”

“你又没变成女子,你当然不急了!…哎,说起来为什么你没有变啊?”

高拱拖着衣服焦躁地踱来踱去,对着仍然是正常模样的张居正一顿抢白,一把夺走了他往嘴边送的茶杯,要他说个明白。

坐在一旁的小少女说话的语气深藏着笑音:

“哎,肃卿兄,你这走来走去的,转得我眼都花了,而且你看看你看看,你现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,拽着张太岳的袖子,离那么近,拉拉扯扯,成何体统。”

“赵孟静!”高拱的怒喝转成少妇音以后依然未减音量,他恼怒地盯几眼赵贞吉又盯几眼张居正:“你们这么悠闲,莫不是你俩扣起手来害我!”

“你小声点。”小少女赵贞吉瞪了他一眼,“害你?要害你我就该变个老婆婆,就说你这小媳妇是我家里逃出来的,拖你回家去使唤。”

“你变啊!倒是现在你看起来可比我小多了,你敢嚷,我也嚷,就说你是我妹子,已经说给张太岳做妾了。”高拱针锋相对。

张居正听这俩人干起架来和往常一样精力旺盛,且都把自己拿来当棒槌使,又实在不好说什么,只好默不作声听而不闻,悻悻地端起茶喝了起来。

倒是高拱忽然像想起了什么:“赵孟静,为何你变出来会是个十五六的女娃娃?”

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赵贞吉叹了口气。虽然变成了小少女的形貌,可坐姿言谈却一如原样,他端坐着一边沉思一边说:

“昨天夜里都还好好的,略微睡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。还好不是在家里。我仔细想了一下,昨天一天都在值房,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人,也没碰到什么奇怪的物,这可究竟是…”

“奇怪的…物?”高拱踱步的速度慢了下来:“我昨天吃的饭菜都和前些天菜色没什么不同,除了…除了昨晚你和太岳弄来的那一瓷罐蜜渍陈皮梅子丸!”

“胡说。那丸子太岳也吃了,为什么他没事。”

“哦。那倒也是。”

高拱踱步的速度又焦躁起来。赵贞吉盯着张居正,忽然想起了什么:

“别忙,肃卿,你还记不记得那罐丸子,我们都是什么时辰吃的?…昨晚议事,中途大家都累了,休息的时候,我和太岳在放书的架子间看到一罐蜜渍陈皮梅子丸…拿进来正要吃,你嫌我没先分给你,就来抢,子实和太岳来劝,是这样吧?”

高拱张了张口,想说“只有你才会看见有人走向你的食物就以为别人是来抢…对没错可是你就应该先分给我”,但一时也没了分辨的心情,便点了点头。

“所以我们两人最先吃,子实在听我们议事时慢慢吃了几个,最后议定,让太岳拟文,所以剩下的…”

张居正端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。昨晚一边熬夜拟文,一边就顺手将那半罐蜜渍陈皮梅子丸都吃了,若算时辰,正好比其他三人晚一个多时辰。

“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,一定是什么别的原因,和那丸子没关系的…呃?我忽然有点困倦,等等,我要去歇息一下…”

小半个时辰之后。

赵贞吉从开得很窄的门缝里塞了点什么进去:

“太岳,这是我二儿子小时候穿的小裤子和肚兜,本来是想留作纪念的,眼下只有这个,你先凑合穿吧。”

一阵悉悉簌簌。门开了。一个肉嘟嘟白嫩嫩的三四岁娃娃面色沉着地走了出来,小得还看不出男女,一声不吭,奋力爬上议事厅的凳子,端坐着捧起了茶。

踱步的少妇高拱这一天从睁眼到现在终于有了面色放霁的时候:

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!太岳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你小时候原来是长这个样子啊!来来来我抱抱…”

赵贞吉则拿起张居正平常往脸上抹的白粉,取出粉扑,噗噗地往他的脖子上盖了好几下:

“小孩子爱动,涂点痱子粉…”

张居正被高拱搓来揉去又被赵贞吉戏耍,思量着不知能不能恢复原样,心里又气又急,想来想去想起昨天议定之后,就是李春芳手一抬,把草拟的任务交给了自己,那天晚上自己才会熬夜拟票,才会吃了那小半坛蜜渍陈皮梅子……张居正气得肚兜一鼓:

“我要去看看李子实变成了什么样!”

正捏着他的脸的高拱一愣:

“他昨晚出去了,你知道他去了哪?”

“我有办法知道!”

张居正从凳子上蹦了下来,朝外面走。

“你怎么去?”

“我自然有办法。”

赵贞吉挥了挥手里的粉扑:

“路上小心拐子,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。”

城北一处寺庙客房外。

张居正啪啪叩门,开门的是吴承恩。

“小施主,有事么?”

“李子实在吗。”

“小施主,李子实在,也不在。”

张居正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。

“哦。是今天的李子实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吗?”

“小施主,贞之于久,而会于心,三代之盛,莫非本于心,此心一,子实虽随岁月变化,然而却是同一个子实,心一之故也。”

张居正踮起脚一把抓住吴承恩的衣襟,把他拽弯了腰:

“内阁几位重臣忽然化为女子,别管你哪一个子实,快点叫出来见我!”

“哦你是说这个。请稍等。其实我也刚进子实房间,正在给他画眉。”

“刚进他房间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就已经开始给他画眉了?你接受得真快啊。”

张居正盯着一脸旷朗漫浪的吴承恩,情不自禁语带嘲讽。

内室。

张居正喝着吴承恩给他调的白糖水,盯着李春芳不说话。

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
你那眉毛到底是画了还是没画?——张居正盯着李春芳淡淡的两道眉,最后还是决定把这疑问憋在肚子里。

“托首辅您的福,昨晚我吃了那半罐陈皮梅子,今天一下就年青了许多。”

春芳不理会他话中的嘲讽,轻轻一笑:

“今早上醒来我就知道了。那罐梅子是孟静和你从哪里拿来的?味道虽和普通陈皮梅子一样,但那是原先宫里的道士炼失败的丹药嘛。你们也不问问,捡到就拿来给大家吃。”

“你知道来处?那可有解药?”

“不用解,七个时辰自然复原。”

“七个?”

“是啊。所以…太岳,要不要我送你一身衣裳啊,免得你现在穿这个肚兜回去路上忽然不合身……”

“闭嘴,我要在这里住下,恢复了再走……”

【完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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